第2章 血色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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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左手拢在袖中,指节死死扣着那枚太子塞来的黑曜石扳指。

琼林宴的丝竹声远了,夜风卷着宫墙内的血腥气,一丝一缕往人鼻子里钻。

“裴大人,留步。”

身后传来尖细的嗓音。

裴琰回头,看见个面白无须的内侍,灯笼映得他半边脸发青。

“太子殿下醉了,想请状元郎……醒酒。”

——东宫偏殿。

烛火跳得厉害,映得太子萧珏的脸忽明忽暗。

他哪还有半分醉态?

手指敲着案几,敲出一串焦灼的节奏。

“裴琰,你可知为何满朝朱紫,孤独独找上你这个寒门状元?”

不等回答,太子突然掀开袖口——小臂内侧赫然一道溃烂的刀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北境的黑晶矿,掺进了孤的铠甲。”

太子冷笑,“有人要借蛮族的刀,杀大梁的储君!”

裴琰的第六指突然刺痛。

祖父留下的医书里写过:黑晶遇血则腐,最适合作慢性毒……“殿下为何信我?”

“因为你左手有六指。”

太子猛地逼近,“裴太医的孙子,天生就能辨毒——你以为首辅为什么压着你的卷宗三年?”

三日后,东宫丧钟震碎了整个皇城的黎明。

裴琰被羽林卫按在停灵殿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罪臣裴琰,借诊脉之机毒杀储君——”首辅齐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翡翠扳指咯吱咯吱响。

裴琰挣着抬头,正看见太子遗体入殓——那双手的指甲缝里,干干净净。

昨夜验尸时嵌进去的黑晶粉末,没了。

“拖去诏狱。”

齐弘俯身,在裴琰耳边轻笑,“放心,老夫会给你留个全尸……就像三年前,给你祖父留的那样。”

血从咬破的嘴角淌下来。

裴琰突然想起太子最后一句话——“若孤死了,就去朔风关找谢……”羽林卫的刀鞘重重砸在后颈上。

黑暗吞没视野前,他死死攥住了左手的第六根手指琼林宴的酒香还没在喉咙里散尽,一股子铁锈混着烂肉的馊味儿就猛地呛进了裴琰的鼻孔。

不是御酒,是血。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裹着诏狱特有的阴冷湿腐,像条毒蛇,顺着脊椎骨就往上爬。

“哐当!”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

裴琰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像扔破麻袋一样掼进一间狭小的囚室。

额头狠狠撞在冰冷粗糙的石墙上,眼前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淌下来,糊住了半边视线。

是血。

他自己的血。

“妈的,晦气!

状元郎?

我呸!”

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啐了口浓痰,正落在裴琰手边不远,“进了咱这阎王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管你什么金榜题名,在这儿,你就是条等死的蛆!”

另一个瘦高个儿,三角眼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嘿嘿笑着,一脚踹在裴琰腰眼上:“蛆?

我看是细皮嫩肉的小相公!

齐相爷特意交代了,好好伺候着,别弄死太快……”他粗糙的手猛地伸过来,竟是要往裴琰衣襟里探!

“滚开!”

裴琰猛地一缩,后背死死抵住墙壁。

剧痛和屈辱像滚油一样泼在心头,烧得他眼前发黑。

他左手的第六根手指在袖子里死死抠着那枚冰冷的黑曜石扳指,指节绷得发白。

“哟呵?

还敢躲?”

瘦高个儿恼羞成怒,三角眼一瞪,“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抄起挂在墙上的皮鞭,那鞭子乌黑油亮,浸透了血污和盐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啪!”

鞭影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抽在裴琰肩头!

靛青色的新科进士袍瞬间撕裂,皮开肉绽!

***辣的剧痛猛地炸开,像被烙铁烫过。

“呃!”

裴琰闷哼一声,牙关几乎咬碎,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冷汗混着额头的血水,瞬间浸透了鬓角。

“说!

是不是你毒害了太子爷!”

横肉狱卒厉声喝问,又是一脚踹在他腿骨上,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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