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喧嚣像潮水般退去时,夜无忧握着那柄褪去铁锈的剑,指尖仍残留着剑身震颤的余温。裁判长老宣布结果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快意,反倒像压了块湿漉漉的棉絮,闷得发沉。“夜师弟,恭喜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夜无忧回头,见是二师兄苏文,正端着个陶碗站在台阶下,碗里飘着淡淡的药香。苏文是宗门里少数没拿他“凡根”说事的人,据说三年前曾因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