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痴恋，他娶的却是我姐姐。姐姐死后三年，他竟上门提亲要娶我！

所有人都说顾清让深情，甘愿续弦亡妻之妹。可我知道——那个为姐姐摘星星的男人，

眼里从未有过我。可惜没人听我的。继母盯着聘礼单子笑红了眼，当天就替我点了头。

红烛高燃的喜夜里，顾清让掀开我的盖头，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姐姐死前，留了一句话给你。

01“她说，希望你嫁个好人家！”顾清让笑着看我，他眉眼本就清俊，一笑尽显风流韵色，

好看极了。我一下子恍了神，迷迷糊糊想，他也许是有点喜欢我的。一夜荒唐，红烛燃尽。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突然被他拽着手腕，拖进了一座偏院。

院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云羽院。我的心，渐渐开始不安。云羽，是我姐姐的名字。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顾清让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门框上，

肩膀生疼。他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进屋内。我跟着进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屋内的陈设，从窗边的紫檀木梳妆台，到墙上挂着的《春江花月夜》刺绣，

无一不是姐姐生前最爱之物。空气里甚至飘着她最喜欢的、冷冽的白梅香。

他果真忘不了姐姐！“把衣服换了。”他从衣柜里扔出一件素白长裙，

和我身上这件刺目的喜服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我姐姐最常穿的款式。

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目的。细细想来，昨夜他的笑，从未到达过眼底。

我心底那点因为“嫁给他”而生出的卑微欢喜，此刻被碾得粉碎。但我还抱着一丝幻想，

十年爱恋筑起的高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坍塌的。或许，只要我顺从，只要我变得更像姐姐，

他就能看到我。我换上白衣，他递给我一支笔，一沓宣纸。“云羽的字，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我总跟在她身后，学她写字，学她画画，

总被爹娘笑话是她的小尾巴。“写，写到我觉得像为止。”我拿起笔，手腕却在发抖。

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亲手抹杀“苏云青”的存在。日复一日，我穿着她的衣服，

梳着她的发式，练习她的笔迹，吃着她喜欢的菜。我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直到那天下午，

我在廊下临摹字帖，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

我不自觉地哼起了一支小时候母亲教我的江南小调。那是我自己的曲子，不是姐姐的。

“你在哼什么？”顾清让的声音像淬了冰，从我身后传来。我浑身一僵，曲调戛然而止。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字帖，撕得粉碎。“我让你学她，不是让你在这里自娱自乐！苏云青，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跪下！”他指着堂中那幅巨大的画像，

画中人眉眼含笑，正是姐姐苏云羽。“对着她，给我跪着！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一夜，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像是碎裂开来。他逼我一遍遍背诵姐姐的生平喜好，

她喜欢什么花，讨厌什么颜色，三岁时作的第一首诗是什么。每错一个字，就是一记耳光。

脸颊***辣地疼，可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几天后，顾家族老前来探望，说是关心新妇。

顾清让却一反常态，在人前握住我的手，为我布菜，甚至在我耳边低语，做出亲昵的模样。

“让让待你可好？”一位白发苍苍的族叔公问我。我看着顾清让，

他正用一种温柔到足以溺死人的目光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脸皮薄，害羞呢。”顾清让笑着替我解围，顺势将我揽进怀里。他的怀抱，隔着衣衫，

却比寒冰更冷。我像个提线木偶，配合他演完了这场恩爱大戏。族老们满意地走了。

他们前脚刚踏出院门，顾清让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猛地推开我，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演得不错。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本分。

”我浑身发冷，忍不住问他：“顾清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样？苏云青，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顾家二少夫人了吧？”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最残忍的语气，

说出了我的最终宣判。“你的价值，就是顶着这张脸，为我顾家生下子嗣。孩子出生后，

你就一辈子待在这云羽院里，直到死。”“毕竟，一个合格的影子，

是不需要有自己的人生的。”02第二天顾清让的旧伤复发了。那是三年前，

他为了从水患中寻回姐姐的遗物，被断裂的房梁砸中所致。他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通红，

嘴里胡乱喊着一些破碎的词句。但最多的，还是那个名字。“云羽……云羽，

别走……”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遍遍地呼喊。府里的下人畏惧他平日的冷酷，

又怕被病气过了，没一个人敢近身伺候。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那颗被冻僵的心，

竟然又泛起一丝针扎般的疼。我终究还是不忍。我让下人烧了热水，拧了帕子，

一点点为他擦拭滚烫的身体。他烧得厉害，帕子刚放上去就变得温热。我只能不断地换水，

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贴着他，希望能分走他一丝热度。他梦中极不安稳，时而挥手，

时而皱眉。我便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我在，别怕。”也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了谁。

整整三日三夜，我衣不解带。府医开来的药，我怕太烫，也怕有误，每一勺都先自己尝过，

再喂到他嘴里。嘴唇被烫起了泡，舌尖也尝遍了苦涩。第三天清晨，他的热度终于退了。

我累得趴在床边，刚一合眼，就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颊。我猛地睁开眼，

对上顾清让一双虽然疲惫但依然清明的眼睛。那一刻，他眼中没有恨意，没有冰冷，

只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恍惚和温柔。“云羽？”他轻轻唤了一声。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多想说“我不是”，可我不敢。这偷来的一丝温柔，哪怕是认错了人，我也贪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那丝温柔迅速褪去，

但他没有立刻变回那个冷酷的顾清让。他只是看着我，许久，才说了一句：“辛苦了。

”仅仅三个字，就让我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底那片早已熄灭的灰烬里，

竟然又燃起了一颗微弱的火星。我以为，我的付出，终究是能换来一点不同的。我错了。

他彻底康复那天，我却因为连日劳累和被病气侵袭，一头栽倒在地。我病了，比他那次更重。

我躺在床上，浑身忽冷忽热，意识昏沉。我迷迷糊糊中，看到顾清让站在床边。

我燃起一丝希望，挣扎着想开口。他却只是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别死了，你还没生下孩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听见他对门外的管家吩咐：“派人看好她，

找个大夫吊着命就行。”“是，二爷。您这是要去哪？”“城外，

云羽的纪念祠堂刚运来一批金丝楠木，我得亲自去看着。”金丝楠木……我的心，

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凿穿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躺在病床上，

听着院子里洒扫的丫鬟们窃窃私语。“听说了吗？二爷为了给大小姐的祠堂换一根房梁，

一掷千金，从南边运来的那块木头，花了上万两银子呢！”“我的天！上万两！

那得是什么样的木头啊？”“可不是嘛！可你看这院里的夫人，病成这样，

二爷就吩咐请个城里最便宜的大夫，抓几服药吊着命。连支百年人参都舍不得用。

”“嘘……小声点！咱们这位夫人，说白了不就是个影子，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吗？

哪能跟死去的大小姐比啊。”“也是，一个活人，竟比不上一块木头金贵。

”她们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我耳朵里。我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熟悉的床幔。原来，

在他心里，我苏云青这条命，连姐姐祠堂里的一块木头都不如。真可笑。我竟然还曾妄想，

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寒冰。03顾家的季度族宴，

我本以为自己是没资格参加的。但顾清让在宴会前一天，来到了云羽院。他扔给我一套衣服，

还是素白色的，只是料子更华贵，绣工更精致。“明天穿上这个，跟我去赴宴。”我看着他，

没有动。他似乎很不耐烦，“怎么，还要我亲手给你换上？”“去了，我能做什么？

能说什么？”我问。“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你只需要坐在我身边，当好一个摆设。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记住，你是‘云羽’，不是苏云青。别给我丢人。

”又是云羽。我的人生，仿佛只剩下这两个字。第二天，我被他带到了宴会厅。

顾家是名门望族，宾客满堂，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我坐在顾清让身边，挺直了背脊，

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安静的“云羽”。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顾清让的一位表妹，

名叫顾琳琅，向来与我不睦，她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走到我面前。“二嫂，许久不见，

越发像云羽姐姐了。”她的话像是裹着蜜的毒针。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她也不在意，

话锋一转：“说起来，我最近得了一副残局，百思不得其解。听闻云羽姐姐在世时，

乃是京城第一棋手。二嫂既与姐姐如此相像，想必棋艺也定是出神入化。

不如……指点小妹一二？”说完，她示意身后的丫鬟，将一副棋盘摆在了我面前。

黑白子交错，局势复杂。我僵住了。姐姐精通棋艺，我却对此一窍不通。

我下意识地看向顾清让，希望他能为我解围。哪怕只是一句，“她身体不适”，

都能将此事揭过。他看到了我的求助。但他没有开口。他只是端起酒杯，

轻轻晃动着里面的液体，任由我被架在火上烤。满堂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

有探究，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怎么了，二嫂？”顾琳琅步步紧逼，

“莫不是……你根本就不会？”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在我窘迫到极点的时候，

顾清让终于开口了。他说的却是：“东施效颦，终究是废物。”这句话，他没有压低声音。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从看好戏，变成了***裸的嘲笑和怜悯。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顾清让站起身，走到棋盘前，

随手捻起一枚白子，落下。不过几步，那看似无解的残局，竟被他轻松破解。他看着棋盘，

没有看我，却像是在对所有人感叹。“云羽的聪慧，无人能及。她若在此，

不出三步便能看破此局。”他又看向顾琳琅，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的宠溺，“你这丫头，

以后别拿这种东西来为难一个……仿品了。免得脏了云羽的名声。”仿品。原来在他心里，

我连“替身”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粗制滥造的仿品。顾琳琅得意地笑了：“是琳琅的错，

还以为仿品也能有真品的一两分神韵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滚回你的院子去。

”顾清让终于对我下达了命令，“别在这里碍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

怎么走出那个充满了嘲笑声的宴会厅的。我只知道，从那天起，我成了整个顾家的笑柄。

一个连棋都不会下的“假云羽”。一个被自己丈夫当众羞辱的废物。回到云羽院，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与姐姐七分相像的脸，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憎恨。我恨这张脸。

更恨那个，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只为抬高一个死人的顾清让。04姐姐的忌日到了。

天色阴沉，像是要塌下来一般。顾清让一大早就闯进了我的房间，将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起来，跟我去个地方。”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被他强行塞进马车，

一路颠簸，来到了城郊。这里有一座新修的墓园，只为了一座坟。

墓碑上刻着——爱妻苏云羽之墓，夫顾清让立。他将我拖到墓碑前，狠狠一推。我双膝跪地，

磕在坚硬的石阶上，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跪下！给她磕头！”我抬起头，

看着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顾清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干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我脸上，“念！一字一句地给我念出来！”纸张散发着墨香，

上面的字迹，是他亲手写的。那是一篇祭文。

一篇歌颂他与我姐姐云羽之间“伟大爱情”的祭文。里面写着他们如何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更可笑的是，祭文的最后，竟是以我的口吻，忏悔我如何“鸠占鹊巢”，

玷污了这份神圣的感情，祈求姐姐在天之灵的原谅。“念！”他再次命令。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不念！”“由不得你！”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苏云青，

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今天，你念也得念，不念也得念！”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暴雨倾盆。顾清让撑开了一把油纸伞，

将他自己护得严严实实。而我，就跪在那把伞的边缘之外，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很快就湿透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痴狂地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云羽，你看到了吗？

这个赝品，她在向你忏悔。”“云羽，

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等我……”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冲刷着墓碑旁的浮土。

就在顾清让对着墓碑诉说思念，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我看到，

墓碑旁被雨水冲开的一处泥土下，似乎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角。

那是一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漆盒。鬼使神差地，趁着他背对我，我伸出冻得僵硬的手，

颤抖着，将那个漆盒从泥里挖了出来。盒子不大，上面还有一把小锁，却已经锈迹斑斑。

我用力一掰，锁扣应声而断。我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纸张已经泛黄，

但字迹我认得，是姐姐的亲笔。我的心跳得飞快，我迅速翻开。只见里面全是女儿家的心事！

一页一页往后看，越看越是触目惊心。原来姐姐嫁过去后，一直过得不快乐！

痛苦时只能靠刺绣来麻痹自己！我翻到最后一页。那一页，只有寥寥数行字，

却不是用墨写的。是暗红色的，干涸的血迹。那血字，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睛里。“他的爱是囚笼，是枷锁，令我窒息。他是疯子，日日磋磨于我，

使我身心俱疲，我欲乘船南下，寻兄长庇护，此去若有不测，绝非我所愿！清嘉，若见此信，

勿为我悲，替我……自由地活。”轰隆——又是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我捏着薄薄的纸页，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一直以为，姐姐爱的是顾清让，

她三年前死于南下的天灾水患。我一直以为，顾清让的深情不悔，只是用错了方式。

我一直以为，我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我是一个不够完美的“替身”。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