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02
他跪坐在那，小山般的身躯死死压住身下的胡丫头，右手在裤裆里胡乱掏摸，兴奋得青绿鼻涕频频冒头。
“嘿嘿嘿……得吃咧，得吃嘞。”
胡丫头眼里惊得像要跳出魂，偏偏只能发出小猫崽似的呜咽。
比她脸盘还大的糙掌，死死压着口鼻。
鼻翼每回翕动，都能带起掌纹里的黑垢，混着汗味往她嗓子眼里钻。
生机微末的时刻，胡丫头竟在微弱火光下，又看到个蓬头垢面的身影。
更绝望了。
是林渊，那个把她掳回来的禽兽。
可接下来的事却出乎她意料。
只见林渊高高扬起青砖，卯足了吃奶的劲——左手慢动作，“砰！”
右手慢动作，“砰！”
两声闷响，青砖带着沉钝的力道，狠狠乎在三师弟后脑骨上。
他身体一僵，动作戛然停止。
林渊没停手，又是一记横拍，结结实实砸中左脑。
砰——！
这一击极为扎实。
三师弟那大个子，首接被拍翻在地。
随手丢掉断成两节的板砖，林渊瞥了眼劫后余生，怔怔发愣的胡丫头。
“想活，就别出声。”
撂下一句话话，他掂了掂另一块青砖，然后猛地砸向三师弟那大脑瓜子。
砰……一下。
两下…首至青砖砸成碎块，林渊才停下动作。
他也不知砸了几下，反正这三师弟是个硬汉，脑袋血淋淋的，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拍了拍手掌灰尘，林渊眼神一歪，斜瞥缩在墙角颤颤发抖的胡丫头。
感受到目光，胡丫头一个激灵，小手不约收紧几分，死死揪住碎得不成样子的贯头葛衣。
“行了，又遮不住。”
林渊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
胡丫头虽年近二八，身形初具规模，但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女娃。
“想活就呆着，别动。”
留下一句警告，林渊敞着胸脯，在昏暗的溶洞牢房里摸索起来。
我剑呢？
印象里，他明明有把破剑。
冥冥中，他心头有种强烈危机感。
剑法小成后，林渊六识更为敏锐，力量操控与身体协调也提升不少。
就是现在来个原地后空翻，也能稳稳当当。
他有着几分自信，只要找到自己的剑，就能斩断那缕危机。
可摸索了一遭，除了一地的青砖，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记忆又残缺不全，也不知道是忘了什么。
林渊甚是火大，策步朝着门外走去。
见他像无头苍蝇般乱转，胡丫头一头雾水，但始终谨记“想活、闭嘴、别动”的警告。
可林渊走向门口时，胡丫头瞳孔一缩，敛作深潭的恐惧，再次掀起滔天涟漪。
强烈的恐惧之下，她开始急喘起来。
感受到身后动静，林渊恼火一瞥，“我让你别出声。”
哐嘡！
铁门被一把拽开，隧廊吹来的凉风冲刷面庞，林渊不由得放松几分。
可吹着吹着，竟突然变弱的凉风，让他心头一紧。
“师弟何故如此？”
浑厚嗓音传来，洞廊角落晃出个人影。
来人清瘦，青黑色道袍打满苔藓状补丁，肩缝里支棱着半截剑柄。
他双手插在袖中，交叠腹前，姿态随意得像倚着树干，却偏偏堵死了洞廊。
“师弟为何不语？
坏了师傅的筹备，总要给个解释。”
见着来人，林渊稍稍愣了一会儿，一连串记忆蛄蛹而出。
都明白了。
青寿门一共就五人，面前这位正是青寿门大师兄。
而今晚是月圆之夜，他们的师傅要炼制一味绝世秘药，寻那长生之道。
青寿门多年的准备，就为此时此刻。
林渊顿感不妙。
坏事了。
他挪动身子，挡住了牢门，抬手搭上大师兄肩头，故作无事打着哈哈道：“嘿嘿……是师弟大意了，走吧师兄，咱去帮帮忙，整理药材什么的。”
“嗯？”
大师兄眉头稍蹙，“师弟莫不是痴了？
我就是来取药材的。”
闻言，林渊面色一僵，记忆里又闪过些什么。
玛德——！
他暗骂一声，攥拳就想挥过去。
可手臂刚抡起，腹部就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唾沫瞬间顺着嘴角飙出。
一双大脚，早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在林渊腹部。
离谱的蛮横力道，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回牢房。
“死性不改的家伙，师傅给你机会，你居然想当叛徒？”
“你当师兄又瞎又聋么？”
阴冷声音随之响起，大师兄缓步踏入牢房，姿态无比的随和平淡。
林渊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说不出半句话语。
“咳咳……”血渍裹着内脏碎片被咳了出来，林渊勉强抬起脑袋，却刚好对上胡丫头那因为惊惧而颤动的眸子。
“咳…有……有人…你不早说？”
对上他的目光，胡丫头身子缩得更紧，疯狂甩着脑袋。
然而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三师弟居然有了动静，哼哼唧唧的抬起了脑袋。
“好疼…好疼……二师兄我好疼。”
他嘴里一边念叨，顶着满脸的血渍，晃晃悠悠爬了起来。
林渊眉头蹙了起来，颇为惊讶。
这就爬起来了？
我都这么用力了，你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吧？
不讲科学也讲点逻辑啊！
一个胖子打不死，一个瘦子力大无穷。
没一个是人。
不过这时，林渊眸中闪过精光，“师弟，大师兄是叛徒了，赶紧让他睡会儿！”
三师弟刚刚站稳，还没缓过神，耳畔就响起了一道呐喊。
他抹掉遮眼血渍，看看卧在地上的林渊，又摸摸疼痛的脑袋。
长脑子了。
道门里面有坏人。
“好痛……大师兄，三儿好痛，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师傅说过，谁伤害三儿，谁就是坏人。”
“是坏人，就要让他们永远睡着……”三师弟欲说欲烈，眸光也逐渐狠辣起来。
他不懂什么是叛徒，只知道脑袋是真的痛。
越想越气，他反手薅起一块青砖。
可刚要抡出去，就听一声厉喝：“蠢货！
坏了师傅的大事，有你好果子吃。”
言落之际，三师弟动作一滞，原本被戾气充斥的眸子瞬间清澈。
“三儿，还不赶紧把你二师兄带过去，师傅等急了，要喂你吃果子，我可拦不住。”
还没等愣住的三师弟有所反应，大师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吃果子……吃果子……三儿不想吃果子！”
三师弟嘴里碎碎念叨，浓浓的恐惧涌遍心头。
他毫不犹豫，一个扭身，手里青砖狠狠抛出。
林渊大惊，哪想得到转变这么快。
上一世是左边……这一世，闪右边！
笃定了，林渊脑袋向右一瞥。
邦——一声沉闷。
他又被砸中了。
“我特么……”沉重的一击，再次砸中脑门，林渊彻底绷不住了。
谁家砖头会拐歪！